李若渊斜斜的睨了奶娘一眼，奶娘便不敢作声，甚至不敢往这里看。
李若渊继续看着翠姨，淡淡道：“现在的话，翠姨可以告诉若渊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翠姨点点头，想想道：“小姐，奴婢真的没有打算背叛小姐，实在是贾氏太过阴狠，当年小姐身体不好，一直需要出去开药，奴婢就每天拿着药房去为小姐开新鲜的中药，有一天贾氏在路上忽然把我拦住，然后将我带到她的别院，小姐，我当时也是被逼的呀，当时贾氏将我带到别院之后，便问我夫人怎么样，我直言夫人生病，但是病情不严重，她是没有机会上位的。”
听到这里，李若渊忽然打断了翠姨，问道：“当时你们都知道贾姨娘的存在是吗？只有我母亲和我不知道，是吗？”
翠姨怯怯的看着李若渊，犹豫片刻点点头：“当时老爷吩咐，不能够把贾氏的事情透露出来，我们还以为老爷情深义重，加上夫人病重，我们也不敢说什么刺激她。”
李若渊并没有生气，甚至没有对翠姨说的话加以评论，只是淡淡道：“继续。”
翠姨看着李若渊的样子，忽然就有了一点信心，说不定李若渊真的不会杀她，便更加仔细道：“当时贾氏要求我给夫人的药中下慢性毒药，我自然不肯，还大骂了贾氏一顿，贾氏当时都气死了，小姐，我真的不是一开始就要背叛夫人的。”
李若渊没有回答翠姨，而是沉声道：“翠姨先把事情的经过讲完吧！”
翠姨点点头，继续道：“然后贾氏虽然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就只好把我放回去了，可是，那女人真的好狠啊，把我爹骗去赌，输了一大笔钱，我爹没办法，就把我十二岁的妹妹卖掉了，卖给了贾氏，贾氏有把我叫过去，威胁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就把我妹妹卖到妓院去做雏妓。小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李若渊挤出一抹笑意，淡淡道：“翠姨，我自然是相信您的，然后呢？”
翠姨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接下来就是一阵颤抖；“然后她就让我给夫人的衣服上都涂上焦油，我也没办法，我不想做的，可是我妹妹在她手里呀，然后我就回去，找到了一件妇人的衣服，我发誓，我只在一件衣服上吐了焦油的，我没有想到她们居然想要烧死夫人的，我真的没想到的。”
听了这话，李若渊终于站起来，翠姨追随者李若渊的身体，恳求道：“小姐，您可以原谅我吗？求求您了，这么多年，我昼夜不宁，我真的知道错了。”
李若渊笑了笑，轻声道：“当然可以呀，翠姨，不过，若渊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您答出来了，若渊就放您回去，好吗？”
翠姨忙不迭的点点头，却没有注意到，李若渊越来越深沉的目光，李若渊看着落灰的房梁，爬满蜘蛛网的窗户，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在翠竹院就是这个样子的，直到灵儿看不过去，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将翠竹院弄得焕然一新，勉强有了人的味道，她从小到大受的一切苦，最直接的原因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母亲的死亡。如果母亲不会死，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想到这里，李若渊将眼神放空，问道：“翠姨是只在母亲穿的那件衣服之上涂了焦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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