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身边时,他却问:“你有了?”
没想到他会开口说话,我的心跳得厉害,生怕这是幻觉,看他时,他的脸上却是平淡平静的,仿佛根本没说话。
我下意识的说:“没有。”自作多情的那个,始终是我。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我,威胁说:“你想做个冷酷无情的母亲,我绝不允许。”
他看重的是孩子,一直都是。如果,他对我有一点顾念,那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呵,只可惜没有。他可以为了孩子肯施舍我一点慈悲,也用样会为了孩子将我扼死。
他怎么就断定如果有了孩子,我一定不会要呢?
我退了半步,躲开他逼人的气势,说:“我知道,你放心,我真的没有。这个月的月事,才刚过去。”
他没再说话,我也觉得异常尴尬,虽然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越过他进了屋,收拾好桌椅碗筷,又替他备好热水,再出来时,他还站在院子里,那只鸽子却没了,想必只是一时累到极点,才会不小心从空中摔下来,这会已经飞走了。
我站在门边,收回视线,低下头轻声说:“热水准备好了。”
朱逸颜一直盯着天在看,修长的背影有几分的落寞,让人看了心下不忍。我说了许久,他一直都一声不吭,直到他自以为看的倦了,这才进了屋,直接咣一声关上了门。
我无声的笑笑,走到院子里,坐在小木凳上开始劈柴。他在屋里,那里就是他的私有领地,我是不允许踏进半丝半毫的。虽然他不会明说,可是我有这份自知之明。
我现在与其说是他的妻,不如说就是他的奴仆。
一下,又一下,斧子劈进木柴,力气大的一下子就劈开了,而且大小均匀。我看过胡嫂的相公劈过。明明是个文弱的读书人,可是做起这些粗活来也格外的有板有眼。
偏生动作又不粗俗,说不出来的文雅,并不会减少分毫他的儒雅气质。
可是我要劈上无数下,手腕都酸麻了,才能勉强劈开一个木棒。而且还是粗的粗,细的细。我初时偷懒,粗的也不再劈,直接去烧了。
可是受罪的还是我自己。太粗了不爱燃着,烟熏火燎的,眼里都是泪,睁都睁不开。
胡嫂笑话我,说是劈的惨不忍睹的,随口一句:叫你家相公做吧,这些活是需要力气和技巧的。
我只是笑笑说:“他忙,又太累。”
胡嫂便了然的道:“轻清真是个体贴的小妻子,你家相公有福呢。”
他有福吗?我不知道。他自己也不会这么认为的。他一定认为天底下最悲摧的人莫过于他自己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指望他帮我做什么。不是我不需要,而是我怕一旦生起了希望,我便会无休止的期待。期待的过程是磨人的,是痛苦的。
我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屋里传来咣当一声,我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放下斧子就冲进了屋里。
朱逸颜还来不及穿衣服,正用干净的大巾子拭着身上的水珠。蓦然看见这香艳的一幕,我怔在当场。铜盆落到地上,骨碌着,洒了许多水。想必是他不小心弄翻的。
我真是大惊小怪。
抱歉的迎上他微恼的眼神,我往后退,道:“抱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以为……”
他冷冷的瞅我,意思是:你以为我滑倒了?我在你眼里竟是这般没用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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