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满堂连忙护住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膊,睁圆着眼注视着他变化多端的诡异神色,已急出了泪水,“赵万兴,我们已经结束了,别再缠着我了,表姐要是知道了,就别怪我了。”
“你表姐如此贤惠,是不会介意的。”
“她不介意是她的事,但是我很介意。”
忽然发现他的脸庞抹上一朵笑意,眼里闪着暧昧的神色。他躬下身子,拾起那一朵萎落在地的牡丹:“朝花夕拾,还未算晚,满堂,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
“花瓣落地,化为春泥,就算是明年再开花了,也不再是原来那朵花了。我曾经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
有风吹过,吹动了她耳畔小巧的耳环,耳环敲击出一曲极有韵的旋律。
“那时候,我是有苦衷的,我告诉过你。”
“那你说,苦衷是什么?”王满堂冷笑,“我来告诉你,你的苦衷是什么,你的苦衷是你惧怕父母的威仪,不敢娶你父母仇视之人的女儿;你的苦衷是你已经移情别恋给了苏芄兰,是不是?赵——万——兴!”
她的一字一句都将他打得溃不成军,但是他的颓丧只在一瞬间,眼里马上又涌出一种邪恶的光芒。
王满堂看着高昂的身躯迅捷移动过来,不由得有些惊惧地后退一步:“你停在那儿,别过来!我会喊非礼的。”
“十年没见,你还是如此……如此刚烈。”他注视着王满堂惊惧的神色,冷笑,“十年的宫廷生活,那荒淫的昏君还没让你认清了男人本色吗?”
昏君?他是在说朱厚照吗?
“他不是昏君,他比你这个衣冠禽兽好多了。”王满堂颤抖着身子,有生第一次想为那个想起来就牙痒痒的家伙说话,“他虽然是皇帝,但是从来没有像你这么……”。
“不要再闹了,跟我走吧,我一定会给你幸福。”段长不屑地轻笑,又靠近了一步,挡住了她逃跑的去路。
他顿了顿,继续道:“十年前,我不能给你的,现在给你,难道晚了吗?爱是不分早晚的。”
他的目光冷冰冰的,严密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像一个嗜血的怪兽。
“你们在这干什么?”有人在背后诧异地低呼。
二人回头看去,却看见苏芄兰正站在一丛盛开的牡丹处,有些好奇地在向这里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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