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救赎的是自己才对。
两手空空、一事无成的自己,因为樱的存在而获得了“生存的理由”。
因为有樱,那时太宰才能绽放开毫无阴翳的明朗笑容,以笃定的口吻向她说道:
“小月的痛苦、小月的人生,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东西。所以你没必要再执着于过去,差不多可以正视前方活下去了吧。——啊,既然如此要不要顺便来我这里念个书?芥川君一个人很寂寞喔!”
“……说什么寂寞,我并没有……”
“…………”
是的,就是在那一刻。
空荡荡的胸腔,忽然被某种温暖柔和的事物填满了。化为残骸束缚住自己、名为“过去”的枷锁与囚笼,也如阳光下的白霜一般融化消失。
【你的人生,并不是毫无意义。】
只因这一句话,深町皋月——这个怀抱着太多残缺、却又太过纯粹的少女就能获得救赎。
太宰治没有成为皋月生存的意义。但他找到意义,并且赋予了她。从这一角度来看,即使说太宰是她的再生之父也不为过。
“我……太宰先生,我真的……可以面向前方吗……”
回过神来时,皋月发现自己正在哭泣。
“嗯嗯,这样就好。小月一直都太坚强了。人如果不适当发泄一下,就会有更重要的地方坏掉哦?”
太宰微笑着俯视自己。那笑容也远比记忆中的“父亲”更为温存,是真正蕴含关心的面影。
“…………”
虽然内心确实对他充满了感激,但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因为经常目击太宰向不同女性求爱的光景吧,皋月无论如何都不想向这个男人撒娇示弱。
所以她背转身去,抱住一边面无表情的芥川大哭起来。
……然后遭到了毫不留情的殴打。
事后太宰总结:
1、罗生门不相信眼泪。
2、芥川君这辈子大概不会有女朋友。
……
……
……
“……”
光线昏暗的甬道之中,皋月停下脚步。
并不是出于迷惘或者迟疑。单单只是由于物理上的原因——在他们面前,正阻挡着一道高大而质地坚硬的石门,完全堵塞了狭窄的地下通道。
“狛枝君。”
皋月回头,“轮到你出场了。请在这扇门上随便拍几下,试试能不能打开它吧。”
“……哈哈哈。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啊,深町同学……”
“不不,完全没那回事。”
中岛敦紧随其后而来,一脸钦佩地出言赞叹:“真是太厉害了!从刚才开始,就连一次都没有失手……简直像魔术一样啊,狛枝同学的才能。”
魔术?
不对,不仅如此。皋月想。
就其表现而言,狛枝的“幸运”早已超越了魔术领域,上升为一种近似于自然规律的绝对法则。虽然她和敦都因此吃了不少苦头,但权衡利弊,他们将战斗力=鶸×1的狛枝带来地底还是相当明智的。
至于他们都吃了些什么苦头……
“小心!!”
敦在长时间的奔跑之后难掩疲劳,刚想扶上墙壁缓一口气,便只听见迦尔纳以凌厉的语声示警:
“快离开,你背后是——”
“诶?”
——太迟了。
敦还来不及领会迦尔纳所指何物,他单薄的肩膀便已触动了设置在甬道石壁上的机关。顷刻间但闻破空声响,暗箭有如密集的雨幕一般,从他们目力所不及的角落连绵射出。
“呜哇!?”
敦当即向后一跃,凭借本能反应手忙脚乱地回避箭镞。而另一边,皋月和迦尔纳也分别摆开架势,以手中武器将箭矢有条不紊地一一击落。
在这片刀光剑影(实际上是斧光枪影)之中,只有一人气定神闲,既不慌张,也不闪躲,悠悠然站立原处,恍如漫步于假日的公园。
这也是当然的。
因为仅限于他——狛枝凪斗周围,确切来说是以他为圆心半径一英尺的范围内,就连一支箭都没有。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施展了魔术,或是像库丘林一样自带“避矢加护”之类防御飞行道具的固有技能。
——狛枝只不过是、真的真的只不过是,每次都【恰好站在机关的杀伤范围之外】而已。
(……好气哦。)
面对如此挂逼,就连皋月都忍不住这么想。可是她却做不出任何表情,甚至无法保持微笑。
顺便一提,狛枝的幸运并不能使他完美回避一切机关,最多只能保证他自己不中招而已。
换而言之,如果狛枝踩了个坑,那么多半敦就会掉下去;如果狛枝开门同时触发了暗器,那99%都会冲皋月和迦尔纳的脸上招呼。与狛枝本人的意图或喜好无关,对于他周围的人而言,狛枝凪斗的“幸运”就是这么一种无差别吸收欧气的恐怖技能……大概。
“哎,其实不是这么个原理啦……”
虽然少年一脸困扰地试图否定,但皋月瞥了眼脚边密如牛毛的暗器机关,心想能陪他打本的除了自己这种好汉,估计就只有刀枪不入的英灵了。
……怎么说呢。
快点召唤Servant吧,狛枝君。
“不必急躁,深町。虽然无法确定Master的位置,但她与我之间的魔力供给尚未中断,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要踏实稳重地前进,就一定能够找到樱的线索。”
就在狛枝专心鼓捣石门的当口,迦尔纳忽然转头,视线直勾勾落在皋月比平时更为刻板僵硬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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