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
“下午要去五龙场看厂地。人情归人情，工作归工作，不能不清不楚的白用她。签了协议就是正式合作，正正规规的按月跟她结算工资，她就不能找理由拒绝收钱。”
“好，你去把她叫进来吧。”
裘佳霓走在裘光明前头，步伐轻快地走到宋奶奶的床边，说：“干妈，刚才哥在厨房跟我说，签了协议，你就是我们的董事长啦。那我以后，是听干妈董事长的，还是听哥的？”
“当然是听你哥的。我现在就全权授权给你哥，他是我们妈爱侬辣酱厂的……”宋奶奶想了想，看着裘光明问，“光明，我想不起来，你该叫什么职称来着？”
“总经理兼董事长助理。”裘光明说。
“对，就是这个新名称。”宋奶奶说，“我听电视里的人这么说过，没记住。”
“这么长，我也记不住。”裘佳霓附和说。
“你嫌难记？”裘光明问。
“记住了也不好叫呀，太长了。”裘佳霓说，“是吧，干妈董事长？”
“是有点拗口。”宋奶奶笑着说。
“那你们就叫我打杂哥。打杂哥，这个职称，好记也好叫了吧？”裘光明自嘲地笑着说。
“干妈董事长，你觉得呢？”裘佳霓抿嘴偷乐着问。
“我觉得挺好。打杂哥，确实好记也好叫，还亲切。”宋奶奶也乐了。
“我觉得不好。”裘佳霓说。
“那你给哥起一个好的。”裘光明说。
“大酱哥吧，把我们辣酱做大做强的第一哥。怎么样？”裘佳霓说完，用问询的目光看看裘光明，又看看宋奶奶。
“这个职称好，我喜欢。妈，你呢？”裘光明问宋奶奶。
宋奶奶笑着点点头，说：“比打杂哥好，我也喜欢。”
“既然董事长都说喜欢，那就这么定啦，从今天开始，我就叫大酱哥了。不过呢，杂我还是要打的。”裘光明说着，为自己手里的水笔摘掉笔帽，递到裘佳霓手边，“来，总监，签协议吧。”
“我以后叫总监？”裘佳霓接过水笔，用笔头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地问，“总监大，还是总经理大？”
裘光明咧嘴一笑，说：“我比你大，我是你哥。你是技术总监，管辣酱生产，其他的都我负责，包括向董事长的请示和汇报。”
“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就的光是打杂，把什么事情都想交给干妈和我做了呢。”
裘佳霓嘟哝完，在协议书上的乙方处签好名，递给宋奶奶。宋奶奶在协议书上的甲方处，签上了端秀清新的“宋桂芳”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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