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小宛，晚上有空吗？出来一起吃个饭呗。”
下班后，安晴雪就给唐宛如打了个电话过去。
大约是听出了安晴雪语气中那一丝隐隐的抑郁，唐宛如不由惊讶的问道：“又怎么了，晴雪？”
安晴雪郁闷的轻叹了口气，道：“别提了，还是待会儿出来再说吧，反正是挺郁闷的。”
“哦，好吧。那我这就出去。还是如家风味馆？”唐宛如见状也不再多问，等见了面再说吧。
“嗯，就那儿吧。我也马上过去！”安晴雪应道。
“行，那就先挂了啊。”
“好的。”
挂了电话，唐宛如当即拿了自己的挎包，戴上钥匙出了门去……
二十分钟后，两人又在那家如家风味馆碰面了。仍然是要了个小包厢，两人点好了菜，待服务员出去后，便聊了起来。
“说说吧，今儿个又怎么了，让你这么郁闷的样子。”唐宛如很随意的坐着，一边喝了口茶，一边开口问道。
安晴雪有点儿垂头丧气，道：“你那个学生的稿子吹了……”
一听，唐宛如顿时一阵惊讶，连身子都不由得坐直了起来，问道：“怎么回事？我觉得那部小说真的挺好看的啊，题材很新奇，故事性也好，而且也挺严谨的，文笔方面也没什么问题，难道这还过不了你们出版社的审核？”
唐宛如显然是以为宁默被退稿了，没有通过审核。
“是都挺好的，我也很看好这本书，给过了审核。”
“那你怎么……”
听到安晴雪这话，唐宛如顿时更加惊愕了。
安晴雪郁闷道：“我跟你那学生没谈拢。”
“具体怎么回事？我那学生要价很高吗？”唐宛如顿时好奇了起来。
安晴雪道：“倒也不算是很高吧，如果只是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来说的话，虽然你那个学生的要价不低，但是也不算很高。只不过我们总编觉得太高了，不给通过，而你那个学生也态度坚决，不肯让步了，所以就谈崩了……”
“哦，原来是这样。”
唐宛如轻点点头，随即又不禁问道：“我那个学生他要价多少？”
安晴雪道：“他要10%的版税分成。”
“10%吗？这个比例在你们出版界好像是不太低，对吧？”唐宛如问道。
“嗯。一般能拿到这个比例都是一些有一定知名度的作者，纯新人作者的话，很少很少有能拿到这个比例的，新人大多是在8%以内。”
安晴雪道。
“那你们总编给我那个学生开出的是多少的分成比例？”唐宛如又问了句。
“7%！”安晴雪回答道。
“这差距还真挺大的。”唐宛如道。
“是啊，所以最后就没谈拢咯。其实吧，我是真的挺看好你那个学生的那本书的，如果给我自己做主的话，10%也不是不能考虑。可关键是我们总编他觉得你那个学生只是一个小新人，根本没资格拿这个比例的版税分成，所以就给了7%的底线。”
微顿了顿，安晴雪又吐槽道：“小宛，你是没看到当时我们总编在听到我说出你那学生要价10%的版税分成后的那副臭脸，吓得我都不敢说话了。”
唐宛如只得摇摇头，道：“看来你有这么个上司，工作也是挺难受的。”
“何止是难受啊，简直太难受了。要不是我好不容易才坐上了主编的位置，我都想要辞职跳槽了……”
安晴雪继续吐槽着。
“你不知道那个家伙在说你那个学生的时候，那话有多难听。连‘爱签签，不签滚’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摆明了就是觉得你那学生是个新人，没把他当回事儿，也不是很看重你那学生的那本书，就想着怎么剥削新人。”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让我最好是用千字五百以内的价格直接买断你学生的那本书。连版税分成的机会都不想给你那学生，后来我问他，如果你学生坚持要版税分成的话能给多少比例，他就让我尽量压到6%！”
听了安晴雪的一通吐槽，唐宛如也有点儿无语。原本她主动将宁默的小说推荐给安晴雪纯粹是出于一片好意，却没想到最终让安晴雪空欢喜一场了。
“算了，既然双方谈不拢，那就等以后有机会看看你们是不是能合作吧。”
这事，唐宛如也不好说什么，她主要也就是起个牵线搭桥的作用，既然安晴雪她们出版社跟宁默分歧那么大，谈不拢，那也就只能这样了。
“我估计啊，你那个学生现在对我的感观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搞不好还会觉得我是故意在欺负他年纪小，所以就给他开那么低的价格。说不准还连累到他对你的感观都下降不少……”
安晴雪道。
唐宛如稍稍迟疑了一下，“应该不至于吧。”
“这可难说。”
唐宛如想了会儿，道：“成，那我赶明儿还是找个机会跟他说一下，省得他真的误会什么。毕竟是我怂恿他给你投稿的，保不齐他心里真有那么点儿疙瘩也不一定。”
“对，这事儿你是要私下去跟你那学生说一声。省得让你平白无故的替我们出版社，或者说是替我们那个总编背了黑锅……”
安晴雪道。
唐宛如轻点了点头，“嗯，放心吧，我会的。”
这时候，包厢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在唐宛如应了声‘请进’后，服务员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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