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友一怔，万料不到我会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他的笑容依旧，然而目露凶光：“对，我差点忘了杨Sir现在是堂堂保安部督察，今非昔比了。”
郭富城微笑：“没有琛哥，我那有今天，”郭富城顿一顿，“昨晚我看Discovery-Channel，看到一部讲述美洲豹的纪录片，那些豹妈妈把子女养育成人后，便要驱赶他们离开。琛哥和我非亲非故，我受了琛哥你这么多年的照顾，我想也应该自力更生了。”
张学友忽然大笑：“那么节目上有没有说，在豹小子离去后，当豹妈妈有天再遇上它们，还会认得它们吗？”
“这个倒没有说。”郭富城在暗自盘算他的言下之意。
张学友仍然笑得合不拢嘴，“那我告诉你，”他骤然把笑脸收起，露出阴森恐怖的表情：“不止不认得，豹妈妈还会大开杀戒，把豹小子生吞活剥。”
郭富城强自镇定，点点头，凝住：“也不尽然，节目说如非必要，豹是不会自相残杀的。我想假如豹小子在遇上豹妈妈时，可以提供豹妈妈她想吃的食物，那我看豹妈妈便没必要大开杀戒，毕竟杀豹与杀人一样，存在风险，万一豹妈妈一不留神被豹小子反咬一口，多么不值？”
张学友眯缝眼睛，睁眼，抬起脸，“别再跟我兜圈，说，你想怎样？”
“继续与琛哥合作，我是警察，你是黑帮，两个个体，没有高低，合作的形式：交换情报。”
张学友冷笑：“哈！说来说去就是想摆脱我，但又稀罕我的情报。”
郭富城谦逊地垂头一笑：“彼此彼此，当然琛哥可以拒绝给我情报。”
张学友瞟他一眼：“而你也可以拒绝给我，对吗？”
郭富城微微摇头：“不，我从不拒绝金钱。”
张学友嗤笑，像恍然大悟：“原来你除了升官，还想发财！”
郭富城只笑不语。
“你以为自己是谁？”
“我是警察。”
“听好！”张学友凑近郭富城，指着他的鼻头，“我不跟警察做交易的。”
“有什么分别？”郭富城迅速地问。
“因为警察会出卖我。”
“你给我的线报全部是有关其他帮会的犯罪证据，我只会助你铲除敌人，我那有能耐出卖你？”
“难保你不会给我假情报，设下陷阱给我踩。”
郭富城摊摊手：“我不会与金钱作对。”
“不用说了。”
“就因为要花钱？”
“哈，你认为呢？”张学友顿一顿，“因为你不是我的人，不是我的人，就会出卖我。”
郭富城加强语气：“琛哥，你也曾经是倪家的人。”
张学友一时语塞，郭富城趁机抢着说：“琛哥，恕我直言，是你的人也好不是你的人也好，你根本就不会相信任何人，所以你才需要录下与卧底的对话，藉此来控制、要胁他们，我说得对吗？”
张学友用既愤怒却又带几分欣赏的眼光望着郭富城。
郭富城继续说：“琛哥，分别只在金钱和录音带吧。录音带是他们的犯罪证据，金钱是我的犯罪纪录。你用录音带来控制你的卧底，用金钱来控制我，我们同样被你控制，只是我比他们贪心或聪明吧！况且，用利益来控制人，从来比用要胁有效。”
张学友抿着嘴笑，用双眼打量郭富城。
……
“CUT！！！”唐谦喊停后站起来说道，“学友哥，状态有点……不对，起伏不够，城城哥说到点子上了，你的情绪应该有一个明显的变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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