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啊，咱们看来不能轻举妄动了，有人正在那盯着呢。”
肖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跟他们一样没有下桌的那两拨人，把自己观察到的告诉了孙掌柜。
孙掌柜看了几眼之后，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唉，他们几个啊，也都是咱们金陵城里面干古玩买卖干的比较大的了，但是他们跟别人不一样，他们不学鉴宝，专门在人家屁股后面捡现成的，在咱们这圈子里几乎都成了万人烦了，就连你的典当行开业的时候我都没给他们几个发请帖，不过他们做生意生冷不忌，这些年也的确是没少挣钱，现在这个情况，又是准备趁着台上他们觉得行的人犹豫不决的时候抢先下手。”
显然这几个人在他们这一行里面已经是臭名昭着了，他们自己估计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成色，所以就自己先抱团了。
“那他们知不知道我的事儿？”
“最多是听过你这个名字，但是应该对不上的，要不然的话他们的目光早就到了你身上了。”
听了这话，肖斌倒是松了口气。
自己这段时间在金陵城古玩圈子里的确是出名，但是毕竟现在时间太短了，这就导致有些跟圈子结合的并不紧密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能耐。
“那就不用怕了，我看中了的东西，可是没有犹豫的时候，而且根据我之前鉴定的那几个物件的经验，那些所谓的暗盒里面，真东西应该不多，所以咱们不用这么早上去。”
肖斌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那么明白的，不然自己这就算是引战了，而且孙掌柜这见识多，也是知道什么话该往外说，什么话不该往外说的。
就在肖斌跟孙掌柜表明了一些内幕的时候，在金陵大饭店顶楼的一个小型会议室里，一身干练修身西装的黄凌正站在一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老者面前。
老者坐在屋里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的正是之前黄凌记录的肖斌所说的那些东西。
“我干这行，也有十几年了，一开始是在港区干，毕竟市场就那么大，这几年到了大陆，虽然没怎么专心研究过古玩的鉴别，但是光是经手这么多东西，也是有一定经验的，这个年轻人真的像你所说的话，那真是个难得的人才啊！”
说完这话，老者放下了手里的资料。
“经理，我已经给了他咱们公司拍卖会和其他活动通用的贵宾卡了，他要是真的频繁的到全国各地参加咱们公司举办的活动，那他跟咱们的合作也只能越来越深。”
“嗯，你这个做法还是不错的，不过还是要调查一下他的底细，咱们毕竟是公司，要以赚钱为主，母公司那边为咱们投资不少，他们也是要看到利润的，所以这个肖斌要是能认同咱们的游戏规则，那咱们就可以带着他多玩玩，毕竟古玩鉴别这一块，要是真的能让他一直参与的话，估计也就不用再找那些所谓的大师了，咱们因为这种事被骗了交的学费可就已经不少了啊！”
“他的能力的确不是假的，咱们用第一个物件测试他的时候，他显然已经猜到了我们的用意，所以才说的如此详细，但是到了后来，他也是因为对自己的判断有着相当的自信，所以才会不告诉我其中的门道，也可能我不是内行人吧？”
黄凌话里话外的意思，对于肖斌还是相当推崇的。
她之前也是在金陵地界上寻找鉴宝厉害的人物，所以接触到过交往比较宽阔的张飞老爷子。
张飞老爷子虽然在金陵城里久负盛名，但他也不过就是能针对自己感兴趣的几个杂项说出些门道来，到了古玩拍卖出现的比较多的瓷器和字画上，他有一些也并不能完全判断准确。
除了张飞老爷子之外，黄凌在金陵找寻这样高手的时候，也是遇见过各种奇葩。
其中有不少自称是高手的老头，还没对古玩怎么样呢先对她动上手了。
这些奇葩让黄凌已然是身心俱疲，所以忽然遇到了一个有能耐有自信又对自己不怎么感兴趣的肖斌，她自然也想抓住了。
“再观察一段时间吧，比如说这次暗盒里面的东西，看看拍卖会结束了之后会不会露出什么风声，要是没有的话，就说明他还是会做事的。”
“把他鉴定过的东西放进暗盒，是您故意为之？”
“是啊！我虽然也是无奈之举，但是这次因为找他来的时间的确有些仓促了，而且几个存疑的物件都是赝品，这让我一时间到哪里去找替换的物件？把它们放进暗盒里，咱们在规则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里面的物件不都是货真价实的，凭本事和运气夺宝，这样做并不算是破坏规则。他要是看破不说破的话，这暗盒不也就算是咱们给他的一个小礼物了吗？”
“一箭双雕，经理这一招倒是不错。”
“他要是真的不去管这样的闲事的话，往后跟他相处的重任可就落在你的身上了，你不管用什么办法，得让他帮我们的忙，这样的人才，不要说金陵城，就是整个华夏应该都不多！”
说到不管用什么方法的时候，这位年过半百的经理也是在黄凌的身上逡巡了一番，黄凌虽然面上点点头，但眉头还是微微的皱起了一下。
此时的大堂里，已经从最初有点紧张的气氛变成了相当热闹的气氛。
不少红光满面的大哥已经开始拉着衣着清凉的妹妹们给他们介绍珠宝了。
他们可真的就是拍卖公司能接触到的纯粹的大老板了，不然也没人会对这些珠宝感兴趣。
他们一会亲自把一个项链挂在陪同讲解的小妹妹脖子上，说是让她给自己的老婆试一试，过了一会又说不行的话项链照买，只不过就不送给自己老婆了，直接送给陪同小妹妹了。
“先生，我看差不多了，咱们去看一看吧！”眼看场面乱了起来，肖斌才站起身，叫上了孙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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