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宿主，万一呢？”泡泡糖还是有些不放心。
它以明棠的利益为第一出发点。
“万一，如果有那个万一是，就当是十年后都不记得我的惩罚吧。”五长老早就把散清疏给卖了。
明棠当时也是快气笑了。
连人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有这么好说话？
——
很快，玄门的人都知道明棠收了一个资质天赋都一般的外门弟子，虽然只是记名弟子，还是惹来了不少人的眼红。
散明珩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
平常去管事处领丹药玄石，收到一些鄙夷轻视的异样目光已经是平常，在回明棠那里的时候路上被拦下要“孝敬”也是常有的。
他一开始是不给的，不给的结果就是被几个内门弟子摁在地上揍成猪头。
领的疗伤丹药都是杯水车薪。
而且尤其喜欢对着他的脸招呼拳头。
即便是如此，散明珩也是一天不落地接好露水放到明棠的房门前。
偶尔，明棠还能在瓷瓶旁瞧见几朵还沾着露水的花朵。
估计是散明珩去半山腰摘来的。
摘来简单，保持露水在她见到花的时候依然完好存在，就很考验对玄力的控制了。
泡泡糖都被感动了。
明棠把花插到了放在窗台上的花瓶里。
由她出手，不只是露珠，还能保持花开不败。
另一边，也不知道洛天霄做了什么，九曜星阁的余部真的尊他为首。
只不过，九曜星阁对外放出的消息是洛天霄为新阁主，但是九曜星阁不并入太极门。
单是明眼人都知道，只要太极门想，九曜星阁就是太极门的，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师尊。”散明珩在到了明棠峰上第一次主动来找明棠。
明棠坐在院子里的凉亭内翻书。
微风掠过池塘，吹散了她额前碎发。
“外面有传言，长老不日将要嫁往太极门。”散明珩低着头行礼，不敢看明棠的脸。
纤手合上书。
明棠斜靠在凉亭柱子上的动作不变。
“九曜星阁给的胆子？不至于。”
散明珩本想搭话，结果发现明棠只是自言自语，干脆闭口不言。
“坐吧，不用拘束。”明棠示意了一下散明珩身边的凉亭曲椅。
散明珩坐下，略显拘束。
总有那么个过程。
明棠不强求。
她大概知道，洛天霄应该就是散羽弦留下来的后手了。
行事风格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算洛天霄藏得再好，本能的影子还是可以瞧见的。
“那师尊，要如何应对？”散明珩看着眼前只是思索而没有丝毫惊讶浮躁的女子，心下哑然。
“如何？太极门若是真的敢来，都劈了就好。”
把劈人说得比劈柴火还要轻巧的也就明棠了。
散明珩接不上话了。
这便宜师尊日常我行我素了。
“你这几日注意一下来我峰上的人，就算是大长老来了也给我劝回去，就说是我说的。”
反正散清疏不在，她倒要看看，这一直被压着的千年老二王八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仗势欺人，她也会啊！
拆个太极门也可以当做额外的娱乐项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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