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青年直起身，伸手摸了摸光滑柔顺的羽毛，嗤笑一声。
“得，她还没救出来，自己就成了鸟人了。”
翅膀是破体而出的，故而言川的外衣也不能被幸免，破开了两个大口子。
看样子是不能穿了。
言川干脆拉开前面的拉链，把外衣和里面的内衬撤了下来，让精瘦有肉的肌肤就这么大刺刺地暴露在空气中。
入秋的天有些凉，但对言川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宿主，是时候出现了！”泡泡糖推了明棠一把。
明棠叹了口气，解除了隐身。
言川惊诧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手办大小的，带着洁白翅膀，在半空中扑腾的小人儿。
“你是谁？”言川干脆坐下来。
“我叫巫棠，负责监督新生的天使消除翅膀。”明棠在桌子边坐下来。
“天使？你说我？”言川不信地拉了拉自己的翅膀，用劲有点大，疼得他呲了呲牙。
“有翅膀的都这么叫。”明棠点了点头。
“那这个翅膀是什么来头？”
“浓郁的恶念。我的任务是帮助你消除这些恶念，只要恶念消除，翅膀自然会消失。”
“那你的呢？”言川突然伸手，坏心思地拉了拉明棠身后缩小的翅膀。
明棠下意识捂住眼睛。
他一凑近，某些地方对她而言就被放大了，看得不要太清楚。
“我和你不是一个种族的，我是大天使长。”明棠只能解释道，“等你的翅膀没了我会自己走的。”
“这么小的大天使长？”言川的恶趣味一发不可收拾，捏着明棠软乎乎的小脸不肯松手。
明棠叹了口气。
真是的。
手中出现了一团光芒，把言川的手弹开。
“现在，可以好好向上了吗？”
“凭什么。”言川起身，打开衣柜翻衣服。
“就凭，没有我的帮忙你需要顶着这一对翅膀到处活动，我觉得你不想让那些人看到你有翅膀的怪样子。”
“你难道不怪？”言川反唇相讥。
“我不是人类，而且我们一族以有翅膀为荣。”明棠应得很顺。
是没毛病啊，又软又白的翅膀，偶尔还能当枕头和被子，谁不喜欢？
“那你先帮我把翅膀收起来。”言川发现明棠很是认真的样子，好像下一刻他不听话她就能把他就地埋了。
“好。”明棠拍了拍翅膀，来到言川背后，手抚上那对黑翼，输入自己的力量。
言川发现身后的束缚感没有了。
那对黑翼变成了言川背上的两个凸起的黑点。
那是翅根的所在。
“可以了吗？”
言川给自己套了一件长袖。
“可以了，说吧，你是想我现在出门去扶个老太太过马路还是见个一百块钱交给警察？”
明棠拍翅膀的动作一顿，整个人直线下落。
言川赶紧伸出手，把小人儿接住。
“你按照你以前的方式生活就可以了。”
“那要你有什么用？”
“你会知道的。”明棠重新飞起来，飞到了窗边坐下。
言川摊了摊手，继续坐下训练。
与刚才不同的是，言川继续时下手的动作也狠了不少，整个人却轻松了很多。
“泡泡糖，帮我办一下这个世界需要的身份信息。”泡泡糖调出光屏。
顺便还买了一套房子，记在明棠名下。
办的身份就用了巫棠的名字。
明棠看了看已经开始正常训练的言川，拍了拍翅膀，从窗口处一飞而下。
泡泡糖开始导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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