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辞似是没想到沈未封会突然这样，一时间，被他吓得愣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沈未封看着她，好一会儿后，好像反应过来似的，不再看她，深呼吸了好几回后，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静些：“不是，我没有要凶你。小鱼儿，我只是……”
“回国后，我打到了国服第二。”
沈未封张了张嘴，没回话。
沈未辞不看他，自顾自道：“我在巴黎，除了绘画，我就只干这一件事。两年时间，足够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确实够了。
如果是没日没夜的训练，如何都够了。
沈未封不敢看她，甚至在她说完这一段后，将目光挪向了窗外。
他宠着的妹妹，一直认为没长大的小妹妹，竟然用两年时间将自己从一个菜鸟磨成电竞高手，而且还是仅屈于顾一白的国服第二，期间经历了什么，他根本不敢去想。
难怪，那两年时间里，他给沈未辞打电话，聊微信的时候，沈未辞总是推脱说课业很忙。
沈未封把这些事在心里过了一遍后，强忍着心疼和难受，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那你答应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但偏偏沈未辞知道沈未封在问什么：“没答应，也没拒绝。”
嗯？竟然没答应？有些意外啊。
话说完，沈未辞就感受到了沈未封略带疑惑的目光，沈未辞难得肯跟他对视，目光不偏不倚的：“毕竟我在国服第二这个位置仅一个月，没见识过职业圈是什么样子的。说句实话，我怕拖累他们。”
小小年纪，责任感还挺大。
沈未封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同时，一个开玩笑似的念头从他的脑海里闪过：“别的不说，我其实挺好奇，你昨晚跟顾一白都聊什么了？”
沈未辞怔了怔，用一种‘你不对劲儿’的眼神盯着沈未封看，似是很难理解他怎么能一下子跳到这个层面上来的：“聊……”
聊什么？
聊了我想让你进战队，聊了‘你跟我认识的一个小妹妹很像’，聊了‘我其实没忘记你’。
话到嘴边，沈未辞登时觉得无论是哪一个话题，好像都不太能说出口。沉思过后，沈未辞才道：“就……让我考虑考虑，进战队的事儿呗。”
说完后，沈未辞的嘴角还挂着一抹略带尴尬的笑容：“你怎么这么八卦呢？”
“八卦？你有事儿瞒着我，现在还怪我八卦了？小鱼儿啊小鱼儿，长大了，”沈未封‘啧’了一声，继续用那种看好戏的语调道：“其实我不是很好奇你们聊了什么。”
沈未辞：“？？？”
沈未封：“我只是好奇，你有没有跟顾一白多说几句话。毕竟当初你俩见面的时候，啧啧，你都差点儿要躲到地洞里去了吧？”
沈未辞：“……”
真，丢人。
沈未辞抬眼看见沈未封那副欠揍的模样，险些一个没忍住，想要直接丢一句‘我说了很多’，但话到了嘴边，沈未辞觉得这样好像没什么气势，最终只扔下了一句：“要你管呢？”
恼羞成怒了。
沈未封忍着笑，点了点头：“行，我不管。那我再问，今晚，你能跟顾队多聊两句吗？”
闻言，沈未辞忍无可忍，瞪着他：“沈未封，我真的很想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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