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命么？”
钟羽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点了点头，“自然是信的。”。
白衣儒生眼神变得有些暗淡，怅然道：“我本以为先生不信命。”。
“哦？”
钟羽疑惑，“听闻大炎皇朝建立之前，仙门魔道中有一神秘门派，以命格面相推演生平，更甚者以星图变化知晓天下大局，推算未来之事；
如今大炎皇都皇宫内就有一处名为“占星殿”的地方，那神秘门派老祖就是殿主，听闻当年这位高人可是辅佐轩辕大帝的重要人物之一。
如此种种；
又怎么能让我不信呢。”
…
“是啊，命运本定，一切早已注定！”
白衣儒生叹息一声，周身竟散发出一丝灰色死气。
“这是……”
钟羽心中大惊。
他执掌“生死簿”虽不知其作用，但也知晓生死一簿定阴阳之道，如今这人心生死意他便能看到。
“公子，命运本定不假，却不是早已注定。”
“什么？”
白衣儒生猛然抬起头，双眼渐渐恢复清明，周身死气也逐渐消散隐与体内。
“先生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钟羽叹息一声，“我虽未学推算之术，但也明白一个道理，人生下来时命运本就注定不假，却并非注定。”。
“命运之说玄之又玄，初定为本命，其因果、轮回、气运、机缘为气运，本命不变而气运变；既有变数又怎么可能一切注定呢。”
…
“先生说的有理！”
白衣儒生听了这席话脸上不由变得红润，显得异常兴奋。
钟羽则是笑了笑，他哪里知道这些，只是见此人心生死意便利用“生死簿”查了一下关于推演之术方面的书籍，一本《衍天传》中浮现的话被他稍加改变讲了出来。
也是这一席话让白衣儒生更加看重钟羽，先前觉得钟羽是大才，可如今看来确实当得起那句话了。
只见白衣儒生站了起来，将衣衫收拾一番后面向钟羽。
“先生之才古今少有，众人皆是知命而信命，先生却是知命而知其改命，其心其智其才让人折服，请受云扬一拜。”
说着他就准备行礼了。
钟羽却是连忙将人扶住，“使不得，我可受不起公子一拜。”。
云扬犹豫再三，最终只好以茶代礼。
“今日云扬能够见到先生，实在是大幸。”
听着他的话钟羽脸皮微微发烫，这些恭维之词听着实在觉得羞涩，毕竟大部分都是剽窃而来。
“先生觉得这第二杯茶如何？”云扬问道。
钟羽放下茶杯，回味片刻，“涩中带有一丝甘甜，正好。”。
…
随着两杯茶下肚，两人已是聊了不少，也亲近了许多。
云扬看了看钟羽，犹豫片刻后说道：“先生，我曾听到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
“话？”
钟羽一愣；
“不错！”
云扬也不避讳，直接说道：“曾有人预言过一句话：“一石一箭可镇天下，唯有一鸟可得天下。”，不知先生觉得这“鸟”为何物？”。
“这……恐怕是戏言吧？”
钟羽笑了笑并未当真，“一石一箭就可稳定天下，这已经够玄乎的，唯有得到一鸟才能够得到天下，那该是何等厉害的妖兽？”。
“先生觉得是妖兽？”云扬愣了愣。
“若这话是真的，那就只能说的是妖兽，毕竟咱们轩辕大帝的坐骑起就是九头黑龙蟒，曾留下不少传奇事迹，恐怕是有人稍加改变得出的话罢了。”钟羽认真说道。
云扬却是笑而不语，说出此话的人断然不会作假，而这“一鸟”更加不会是妖兽。
当然他更加不会点破。
“这第三杯茶好了！”
云扬说着将茶杯送到钟羽面前，两人喝下后他又问：“先生觉得如何？”。
“余味悠然，香气扑鼻。”
云扬点了点头，“这茶吃三道，一道干涩，二道甘甜，三道回味，若是再吃就失了真味，今日耽搁先生如此上的时间，云扬实在过意不去，这是一点心意，权当做先前石头无礼之举为先生赔罪。”。
说话间，云扬取出一个木盒，而在木盒上则一叠紫色布条。
“没想到是你押的青风学府？”
钟羽倒吸一口凉气，越发觉得这云扬不简单，当时首府选拔还未开始，下如此重注在青风学府，难道早有预料。
联想起刚刚种种，钟羽越发觉得这人来历不一般，恐怕有大背景。
“先生有所不知，我不善赌，从小与我弟弟打赌就从未赢过，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赢了。”
“这么惨？”
“对，确实挺惨，不过这次遇到先生可比赢钱更让云扬开心了。”
…
“这我不能要，如此贵重之物……”
“先生心安收下即可，来日我们必会再见，倒是云扬想请先生帮忙，木盒之内的东西就当做是谢礼了。”云扬笑着说道。
钟羽打开木盒，第一眼是古怪，紧接着是震惊。
只见木盒内放着一块十分光华的石头；
石头上被各色的鲜血染的变色，看上去十分漂亮。
“这是打神石？”
其实钟羽已经能够确定，但此物一直都只是传闻中存在，仙门魔道时期曾用人用过，后来从未出现过，所有人皆以为是以讹传讹。
没想到真的有……
钟羽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生死簿”上已经浮现，这块石头曾灭杀过的人。
一个个都是仙门魔道时期响当当的人物，足以开山立派的存在。
…
“先生好眼力，一下子就认出来，想必也知道用法，云扬就不多嘴了，不过这里面已灌入灵力，所以可使用一次，以后就需要先生自己想办法补充，或是待突破灵海境再使用。”
“此物……我更不能要了！”
钟羽几乎是咬着舌头说出来；
这打神石不属于任何法器灵宝之类，本身并无什么奇特，却因为上古补天时吸收了天地精华化作一块有灵性的石头，一旦将他对准灵海境之上的高手就会主动追击，从无遗漏。
只是需要灌输大量的灵力，而且需要放置一段时间才能够动用第二次。
可即便如此，也是神乎其神的东西。
“先生不必推辞，云扬既然说了那就肯定会再见，待下次见面时先生就知道需要帮什么忙了。”
钟羽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收下了，诱惑太大。
随后，云扬将人送到街上，目送着钟羽消失在街头这才与石头离开。
“公子你废这么大力气不就是为了招揽他么？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让人走了？”石头跟着一旁问道。
“你懂什么！”
云扬呵斥一句，而后嘀咕道：“先生不愿意罢了，那句话的意思以先生的才智岂会猜不出，况且如今时间未到，不用强求。”。
“唯一鸟可得天下？鸟有双翅，为羽也，钟羽。”
“师父诚不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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